”
柳砚莺见他问得戏谑,无疑是坦白了戏弄她的心思,连日来的接近讨好变作历历在目的耻辱,登时羞愤得两颊发热,搜肠刮肚挑拣出最难听的话来说给他听。
“早知道你也是个死了又活的短命鬼,谁跟你浪费时间,不嫌晦气?”
“晦气?”
路景延面上的表情在那一刻精彩纷呈,他是笑着,却笑得比愤怒还叫人害怕,他甚至俯下身来更靠近了她一些,只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这张脸面庞英俊品貌非凡,若是换个时候定叫柳砚莺面红耳赤,可此刻靠近只让柳砚莺觉着他青面獠牙金刚怒目。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失望,她被这份怨恨的情绪吓了一跳,变得做贼心虚起来,眼睫颤了颤又很快说服自己,不必要为了路景延的难过而难过。
下人眼里他多高不可攀,郡王府的三爷,她见了他该点头哈腰,难得被一个下人耍了,可不就该怒不可遏吗?
“这便是你的心里话。你为求上位对我百般殷勤,我又活该受你蒙骗被你利用?”
路景延说出这句话几乎耗尽所有气力,他以为他看透了她,可她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叫他感到前功尽弃。
柳砚莺肩膀被捏得剧痛,躲又无处可躲,只好别过脸不看他,“你又何尝没有骗我?”
路景延极轻地笑了声,俯下身去,两眼与她平视,“柳砚莺,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越赌越输,越输越赌。”
柳砚莺怕路景延,但又不那么怕,在她得知他也来自前世那刻,他们间的羁绊早就远超任何一种寻常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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