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延不愧行伍出身,居然能够按兵不动,既不去找路承业,也不来找她。她也不笨,明白这背后意图无疑是在看她表现。
等哪天她做得不合心意了,没准就要遭殃。
偏偏近来柳砚莺不得空闲思考对策,秋月要成婚了,荣春苑的大小事宜都落在她肩上。
老夫人对秋月的宠爱不比对柳砚莺的少,按理说出嫁后的奴婢还得回府做工,但老夫人却准许她到路家的田庄谋职,和她丈夫便不必聚少离多。
秋月出嫁离府前一晚,在老夫人跟前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回屋时柳砚莺已睡了,她骂了句没良心,走过去踢踢她的床架。
“柳砚莺,我妆奁里的眉黛、胭脂用得不剩下多少就不带走了,老夫人赏了我新的做嫁妆,旧的用过的就都留给你了。”
柳砚莺眼睛都不睁开,动动嘴皮:“穷酸,我才不用你用剩的东西。”
秋月大喜将近才不生气,哼了声往自己床边走去,“好心全当驴肝肺,我这几年跟你一个屋没气出个好歹也是该烧香拜佛。”
说着话音渐轻,因她看到自己床上摆着一对喜庆的夫妻陶偶,圆头圆脑很是喜人。
秋月拿起来捧在手心,回头看向柳砚莺的方向,“你买的?”
柳砚莺睁开眼,笑睨她:“月初采办的时候买的,本想典卖一件东西给你买个拿到庄上有排场的礼物,半路出了岔子,身上的钱只够买这对小陶偶的。”
“柳砚莺……”秋月本就是个热心肠的姑娘,若非柳砚莺说话处处带刺,她也不会言语回击,此时心中一热,眼眶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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