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世子爷……秋月都懵了,等将来世子继承了平旸王府,她可就是郡王妾室。这么好个机会,她怎么不要呢?
柳砚莺怎么不要,她自是要过了知道结局不好,才当个烫手山芋似的丢掉。
水鬼她已经当过了,这辈子她要寿终正寝风光大葬!
老夫人因她一番话动了真情,心道这是个有情有义的丫头,挥挥手让她下去,找王大拿点跌打药油回屋静养。
柳砚莺抽抽搭搭退了下去,在回廊路过新买的几盆花草时,不忘将竹编小兜在花盆沿上磕一磕,将里头为数不多的蚯蚓倒进去。
没过多久,平旸王妃听说了世子在湖边手把手教柳砚莺投壶的事,急着要掐断这点苗头,隔天就去找老夫人说柳砚莺的事了。
往常来说这不是桩大事,妾室而已,纳就纳了,放眼大邺哪个有权势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可路承业却不行,起码现在不行。
他有婚约在身,且与他有婚约的并非寻常士族,而是出过两任皇后的勋国公府,将来路承业是要跟着他妻子喊当今皇后一声姑母的。
若是他被冲昏头脑在大婚之前做出蠢事,将来平旸王府定然在勋国公府面前抬不起头。
平旸王妃怕的就是这个,打定主意要在路承业提出来以前防患于未然。
怎知老夫人却说:“砚莺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不如秋月踏实肯干,但她是我见过最懂事聪明的一个。你冷了暖了,不用说出来,她看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做,昨日她见我对她生气,噗通就跪下了,说她并无野心上位常翠阁,甚至不惜立下毒誓证明自己与承业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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