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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是诗!”东勰认真地纠正他,“你不是在写歌吗,这是歌词。”
嘉穆看了他几秒,“你写的?”他把信纸抖得哗哗响,眉毛立起来,“认识谱子吗你?”
“还用认识谱?”东勰大惊小怪,眼睛一眨一眨,好像认识谱子是件多丢人的事。“我趁你弹吉他的时候偷偷录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填上的。”
“这也行?!”
东勰嘴巴一撇,眼睛又眨了眨,虽然是鼻青脸肿,可是仍然不妨碍五官摆出个得意的表情。“喂——”他往嘉穆跟前凑了凑,“以后你写曲,我写词,没准儿还能出名儿呢!”
嘉穆白了他一眼,“想红想疯了吧,我就写着玩玩,还当回事儿了。”
“干嘛玩玩呀!”东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干嘛不当个正经事做?”
嘉穆又抖了抖信纸,把它摊平,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看,可是东勰知道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说:“还当正经事做,把它当正经事就得喝西北风去?”
“你现在的工作不就是唱歌吗?现在唱别人的,以后唱我们的呗!”
嘉穆被“我们”这两个字轻轻地扎了一下,对词语的过度解读让他不自觉地红了脸,好在灯光昏黄给了他安全的掩护。他把信纸从眼前挪开,又将手伸进琴盒子里,漆得崭新的红木琴身?伺候了他的手指,“再说吧。”这不像是对人说的,像是对琴说的。他对它笑了笑,像是在哄这把琴。
《自苦》
作词:严东勰|作曲:覃嘉穆
是我故意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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