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铎说:“那时本想去见你一面,只是听人说,你寄住在靖安侯府,与卫小侯爷关系不甚好。”
“那时靖安侯不在京中,我营中军师叫我不要贸然上门去,免得给你添了事端。”
“听说你身体不好,我还偷偷给你送过一篮子药材。”
白振铎说:“你若没收到,便当没这回事。”
沈鸢却怔了半晌,忽得笑了起来:“……是有一篮。”
的确是前年的事情,没头没脑地送来了一整篮的名贵药材,拿块布盖着就送来了,也不说是谁送的,知雪神经兮兮检查了好半天,才肯拿回去用。
竟是眼前这人送的。
白振铎见他笑了,才终于松了口气,几分豪气笑道:“我就说嘛,你还是记得的。”
“军师他们就是想得太多。”
“你不晓得,我们一早便瞧见随行的名单里有你了,还听说你中了状元,我说要给你摆酒庆贺,让他们给拦下了。”
“说什么若你与卫小侯爷不睦,抢了主官的风头,小侯爷怕是要为难你,还说你未必愿意见康宁城的人,叫我不要……”
说着说着,不知是触动了哪个机关,或是让谁给叮嘱了。
又忽得不会说话了,支支吾吾说:“我的意思是,你……不会不愿意见我们吧?”
“从前玉将军,就是你父亲,便是我的将军,我从新兵时便跟着他,这城里许多兵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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