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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城僻远,不讲究熏香,却在瓶子里插了一枝橘花。
玉屑似的白花,香得沁人,沾着几滴露水,还是今晨刚摘来的。
沈鸢看了一圈,便至堂中,却见着白振铎正立在门外踟躇,见了他,却是面色一僵,喜不似喜的怪模样。
沈鸢问:“白大人有事?”
白振铎咳嗽了两声,浑然不似刚来时面对卫瓒那滔滔不休的热情,面对他,却是犹犹豫豫开口说:“沈大人,你与卫小侯爷关系可还好么?”
沈鸢怔了怔,想起白日里头接管城军一事,会意说:“卫瓒……卫小侯爷虽年少,却骁勇善战,也经过数次战役,随侯爷出征过,他立功擒获敌将那次,带过的兵比城中更多。”
“白将军不必忧心。”
白振铎应了一声,仍是固执说:“草原作战,与攻守城池,终究不同。”
——之前还一口一个卫小侯爷呢。
沈鸢颇有些好笑,说:“白将军若觉着不放心,明日也不妨想法子试一试他,既要带兵,上下总要一心,不能有疑才是。”
说到底,他也有些坏心眼,乐意见卫瓒被人为难一次。
省得卫瓒走哪儿都让人捧着哄着的,叫人见了就来气。
白振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说:“我前年曾去过京中述职。”
沈鸢早听过这话了,不知这人怎么又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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