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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低着头,几乎狼狈地喃喃:“瞒一天是一天。”
他现在怎么受得住侯夫人的目光和责难。
……
沈鸢将一应事务安排下去以后,又亲自送了家将出门去搜救。
而后独自去了枕戈院。
他不知卫瓒是否留下了只言片语,或是另有安排,只抱着侥幸的、隐晦的希望,去了卫瓒房里,翻箱倒柜的找寻。
被褥、字画、兵器。
一切都乱成了一团。
沈鸢最终连自己都没了力气。
他翻开最深处的、紧锁的箱子时,发现了卫瓒的一张画。
以简单的墨线勾勒描摹,裸背,红痣,层层叠叠的锦衣华服,堆叠在腰间。
沈鸢几乎一瞬间就发现了这画上的是谁,继而闪过了一个可怖的念头。
若这之后,嘉佑帝真的派人来查这房间,只怕立时便会发现,他与卫瓒之间隐晦的关系。
侯夫人也会知道,她唯一的儿子,是因为授受私情,替他去寻医,然后送了命的。
真的有人会原谅他吗?
沈鸢指尖竟颤抖了起来。
他慌里慌张的、将卫瓒藏在这箱子里的一切都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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