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在卫瓒的事情上用心动作,越是容易被安王捉住把柄。
可这之外的事情。
才是真正叫他没法儿面对的。
沈鸢一送走梁侍卫,在马车里就铺开了纸笔。
一字一字给靖安侯写信,却写到一半,就笔尖颤抖不能书。
只得叫来知雪,有气无力说:“知雪,你帮我写。”
知雪接过笔,听沈鸢一字一字念。
“沈鸢带累侯府至此,罪该万死。”
“万望姨父闻讯保重,警惕军中。待凯旋之日,若世子性命有失,沈鸢愿以命相抵。”
知雪写着写着,眼圈儿就红了。
咬着牙,一字一字写完了,正好行到侯府门口。
封上了,便遣人快马加鞭去送。
沈鸢忽得攥住知雪的手。
低着头,将那方私印取出,放到知雪手里,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待一会儿到了家中……吩咐下去,此事先不同姨母说。”
知雪小声说:“公子,瞒不住的。”
“圣上都已知晓的消息,侯夫人那边儿哪瞒得住。”
连知雪都知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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