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也没个信儿,公子上个山还遇着山火,我总觉着流年不利,你说这次考试会不会……”
话没说完,就让照霜捂了嘴,一本正经说:“快呸。”
知雪:“呸呸呸。”
只是心里到底是不踏实。
她们在江南久居过,贡院的事儿听得多了。年年都有几个走了背运的,走水烧伤烧死的,舞弊被牵连的,中暑发病的,都是大事。
这般三天门一关,连个人也见不到,对旁人来说已是难熬,对沈鸢来说无异于龙潭虎穴。可功名偏偏要从这里头挣出来。
知雪低着眼皮,想了好半晌,只喃喃说:“但愿无事吧。”
……
开考不多时,贡场便整肃,四下一片寂静,一间间号舍好似四四方方的方盒,外头无门,只容得一个人坐在里头,挨挨挤挤排满了贡院。像是一个一个装了人的囚笼,上有高台瞭望监视,来回有差役勘察其中,时不时有要如厕的学生,被匆匆带去又回来。
哪怕是正午时分,也不见光,只有巡吏四下勘察的声响,笔墨纸张之声四起,静得压抑。
今科题目算不上难,不晓得是否与时局相关,甚至谈及边防之事,沈鸢破题本就快,这下便越发迅捷起来。垂眸思忖了片刻,心里便有数。
笔落纸上,却是忽得脊背一寒,依稀耳侧又一次听见了细微的、嘶嘶的声响。
这是蛇的声音。
旁人兴许听不出来,沈鸢却怕极了这声音,在这四下寂静之时,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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