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种种美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丢弃了手中秃笔,半眯着迷离醉眼,嘴上喃喃自语。
“春桃香肤,柳腰撩人,招蜂密密语,引蝶翩翩舞,流连忘返痴人顾……既已攀上凤子龙孙,何故又来招惹我这寂寥之徒……”
书房外密密层层的修竹下,一名前来送夜宵的小厮闻声,蓦然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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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四月上旬宣布了震动全城的婚事后,一则黄河洪灾未处理,二则年中不宜成婚,三则年末是先帝忌日,天监根据宋显维和顾逸亭八字,建议将婚期定在明年年初。
宋显维上蹿下跳,终究没能让婚期提前,干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大批聘礼塞满了顾逸亭家的库房。
他再忙碌再奔波,不出三日,必定登门拜访一回,闲来更是日日蹭饭,赖在顾家,生怕顾家人比二叔公还健忘似的。
四月下旬的某一日,顾仲祁父子下值,领着探访的顾尚书和道贺的几位老友同归,听闻宁王又来了,自是第一时间礼貌拜见。
然则,一群老臣被引至厨房小院,目睹的不再是威猛粗犷的络腮胡亲王。
他呈浅铜色的俊朗面容依稀残留当年玉面少年郎的风采,却另有三分沉稳。
褪去锦袍,他骑在固定于木桌上的一根碗口粗、七八尺长的毛竹尾端,正用双脚一蹬一蹬地弹跳,借人体的重量和竹竿的弹力,压打木案上的面团。
官员们心头如遭千军万马踩过,已然忘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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