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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尚书微微一怔,正半眯眼察看是何人发话,忽见男女老少齐齐出迎,大惊之下,忙向那位须眉俱白的清隽老人深深一揖:“二叔,侄儿因公务在身,未曾远迎,不胜惶恐。”
二叔公盯了他好一阵,似是记起了什么,迷茫挠头:“安仔?长那么大了?”
“……”
年近五旬、朝中柱石顾尚书,被他当街喊了声“安仔”,脸上神情称得上异彩纷呈。
场面一度尴尬。
顾仲祁连忙对兄长道:“阿兄,二叔记性不大灵光,重遇小弟夫妇,皆没认出,您二位十年不见,他能叫得出名字,实属奇迹。”
“原是我不孝之故。”哭笑不得的顾尚书眸底滑过憾意,慰问几句,继而打量顾家小辈。
顾逸亭与长嫂、幼弟和表姐上前行礼,殷勤问候,一双雾气缭绕的水眸徜徉着久别重逢的感激与敬重。
她本就仪容出众,外加呼唤声流露的情不自禁,及非比寻常的热切眼神,顾尚书很难不注意到这位侄女。
他慈和眸光须臾暗淡,沉厚嗓音意带拷问:“你,是亭亭?”
旁人兴许觉察不出异常,但顾逸亭前世与他相处六年,自是能轻易捕捉其中的冷冽。
她的心仿如一块硬石,“咕咚”地坠入了冰湖,直沉至昏暗无光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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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偏厅,众人根据长幼次序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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