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着的麻雀。
涂然躺在床上像极了一只麻雀,也等着他给捉虫吃。陈回把她的手臂压在枕头下,去外间掺了水,一转身的功夫涂然就将被子踢开,裙子也掀到半背上,泥鳅一样滚来滚去,针管扎在手上有回血的意思,她还闹着说冷。
陈回已经没了脾气,按住她的手拽被她压在身下的被子,那颗痣就这样撞进了陈回眼里,他依然按着涂然的手帮她盖好被子,喂她喝了水,坐定了菜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被走进门的一声听了个正着:“陈老师么怕,娃娃身体好着呢,一哈受了凉才遭不住,没得看起来吓人。”
“辛苦您了,应该是画室的窗户漏风,我已经打电话让人修了,这些小孩,生病了也不告诉大人,让人真的操不完的心啊。”
屋内的暖风有了温度,热烘烘对着陈回的脖子吹去,吹得人直打瞌睡,他没有再动,盯着点滴,翘了实验室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