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谁将他身体里的怪物放了出来,那只怪物抓着一个女人泄愤,拉开女人的腿将她摆弄成一道菜,盛在盘子里也不着急吃,只是挥舞着两只大钳子从上摸到下,再从下捏到上,找不到好下口的地方。终于顺着肚脐眼摸到了一条小缝,急不可耐品尝起来,直到女人软趴趴地喊不出声。
陈回烧焦了一道菜,菜的火星溅在了婚姻的盘子里,于是他将婚姻也倒入了垃圾桶。他记得女人的背中间长了一颗痣,长在背上像被谁甩了墨水点子上去,怎么擦也擦不掉,不仅将女人白嫩的背部染脏,也让他的衬衣沾上黑色,擦也擦不掉。
蓉城的水太深,他还没有查清楚,就烧焦了第二道菜,蓉城的手伸到山城来了,倒是让他抓住了点苗头。只是代价过大。
陈回发现涂然背上有痣的时候已经快到冬天。山城的冬天比蓉城还有更冷一些,蓉城的冬天还有山挡风,山城的的冬天劈头盖脸从天上倾倒下来,没有缓冲的余地。
涂然坐在漏风的窗口成了山城的冬天袭击的第一个人,她倒在画架上的时候那副被陈回看过的鸟还没画完,画家的心情一览无余,翅膀涂上了红色,腿却是黑的,墨色使得那巨大的红翅膀燃得妖冶。涂然的脸也那么红,红到陈回没法回避,他刚走近还没说话涂然就砸了下来,“砰”一声,陈回冲上去抱着涂然跑到医务室。
他跑得急,忘了带涂然的外套,怕冻着她,撑了两床被子在涂然身上,一只手抓着被子,一只手摁着涂然打点滴的手。医生去吃饭,医务室就他们两个人。涂然的嘴巴裂成好几块,印子和印子之间有很深的沟壑,皱着眉头睡得并不踏实,她看上去比平时更小一些,蜷缩在床上小小一团,烧糊涂了还不老实地踢被子,嘴里嘟囔着渴和冷。
陈回小时候养过一只麻雀,是在他家院里捡到,麻雀一只翅膀被人用弹弓打伤,伏在地上啾啾地叫,灰扑扑的羽毛沾上血迹更脏了。陈回给小麻雀养好了伤,它也不走,总旋在他家院里,还想他给捉虫吃。院子里有那么多一样小、一样不起眼的麻雀,陈回却总能找到那一只,那一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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