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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四爷抚着手中的茶盏,抬眼看了看他。
“胡知县家中可有儿女?”
胡知县一愣,继而笑道:“犬子年方五岁,顽皮得很。”
“那若是易地而处,方才那神棍骗胡知县不成,便恶言诅咒令公子,胡知县会如何反应?”
胡知县略一迟疑。
还能如何反应?自然是拖进衙门狠狠给顿板子,不死也让他脱层皮。
但是,自然不能这样回答。胡知县把许四爷的问话在心里品了又品,觉得许四爷好像并不赞同他的话。
可他哪里说错了?女子本就该循规蹈矩、恭敬柔顺,这丫头当街往人家身上扔石子,成何体统。
想来想去,他断定这是许四爷在考察他是否关心百姓疾苦。
“依下官看,那女子若有不满,大可让人写了诉状,告到本县。此事虽小,下官也定会公正处置。”
四爷听罢,笑了笑:“且不论她身为女子,写诉状再告到衙门是否方便。就说贵县如此繁忙,当真能抽出人手为这几句诅咒就去拿人?即便真的将人捉到县衙,若那神棍矢口否认,胡知县又当如何?”
胡知县有些发懵:“那,您的意思是……?”
四爷见他面露难色,便笑着摆摆手,让他不必在意:“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常人遇到这种事,无论如何愤恨难当,大抵都是默默忍下……那小姑娘,倒是有些不同了。”
“……是是是,四爷说得极是。”
胡知县一副受教的模样,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
这个许绍元虽然看上去和蔼,但凭他如今在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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