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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照更来气了,觑裴容宁一眼,冷笑道:“阿兄不是说过,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只要瑟瑟高兴,如何都成。怎么,我不过是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就急着反悔了?”
长久的沉默让裴容宁声音沙哑:“阿霍说你一口晚饭都不曾吃,先不生阿兄的气了,把这些东西吃了可好?”
裴玉照还没问,他先慌不择路地露了破绽。
他不是去房侍郎家中相门户儿了吗,阿霍还来得及游走在他们兄妹之间?
裴容宁的确不可能去。
妹妹牢牢地霸占了他的心,他又怎么可能去。
可他无法告诉妹妹,街巷宽阔的酒楼下,人如流水,马如游龙,他就在停靠的马车里,远远地望着二楼的她。他无法告诉妹妹,自己自以为老成稳重,却因为她没吃晚饭而方寸大乱。
外头下着瓢泼大雨,他质问阿霍怎么不给妹妹拿伞,却得到她早就哭着离开的回答。
他无法告诉她。
无法告诉她昨夜,他们的拥吻已经完完全全被阿娘撞破。
他被寻了个借口叫走,对上阿娘忍耐着怒意的眼睛,听她字字分明的告诫:“容宁,你是哥哥,妹妹胡闹,你也不懂事吗?你想害死妹妹是吗?”
自阿爷战死关外,阿娘改嫁裴叔叔以后,对他有过忽视,有过漠然,从未有过这般怒火。
他更不想让妹妹知道。
她会自责,她会惊惧,她会成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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