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很开心,但真的没有多伤心,毕竟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我们互相不认识。开学之前,我爸特意提了一下,所以我上课的时候一直在走神,总想看他,也总觉得他在看我,那种感觉很……”
“很温暖?”
“不是,瘆得慌,毛骨悚然。后来听说他雕塑所在的小花园就是咱们学校的情侣园,我也很排斥,别的学生没关系,但我绝对不愿意在他脚底下谈情说爱。”
“哈哈哈,还真是。不过我觉得他是个很伟大的人。”
“那当然,值得崇拜。所以我大一就去学校登记了遗体捐献,身体嘛,烧了也是烧了,还不怎么环保,我希望能有用,用来干嘛都行,有用就好。”
杨亚桐听闻,脸色突然变了:“别说了。别说这个。”
凌游侧过头看他:“怎么啦,外科医生还忌讳谈生死?”
“自己说自己可以,谈别人也可以,就是不想听关于你的。”
“好。”凌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偷笑,声音里的甜却藏不住,“不想听那就不说。”
他们走的路越发陡峭起来,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登山,每隔一段,就有正在修整的路,木质毕竟不太坚固,工人们正在更换成石材,工具断断续续敲在石头上,铿然之声一直回荡在山里。
途经一段窄路,原本的步道已经被拆除,新的还没装上,凌游手脚并用地先爬上去,一手抓着树,一手拉着他,杨亚桐也学着他的样子跨一大步,却没踩稳,脚下一滑,几块石头簌簌滚落,他本人倒是安然无恙,被凌游紧紧揽在怀里。
“在下面看山挺温和的,没想到还挺陡。”杨亚桐急喘着气说,“从这儿滑下去也得摔出个好歹。”
“我怎么可能让你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