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
“十三环金带也好,拱手出让豫兖也罢,他们的支持固然重要,但没有他们,对国家来说,更重要。”
“还有,也是我的一点私心。”陆昭转过脸,看向窗纸中透过的朦胧日色,“对于禁军的混乱,我已经忍得够久了。在我眼中,从于世家的执刀者与从于寒门的执刀者,并无不同。不过,想要整顿,就需要一个说的过去的名分。洛阳宫内,一部分禁军会向我们的孩子靠拢,至于另一部分……陛下,《晋书》有载,咸宁二年春正月,晋武帝以疾废朝,河南尹夏侯和以何言问贾充,至今吾未敢忘。”
司马炎病重,一向稳重且无私忠诚的司马攸派掌兵的河南尹夏侯和向贾充表态,意欲借机夺位。而在同年四月,司马炎病愈后,回望这段时光,才发现当一个帝王卧病在床的时候,权力会以多快的速度流失并倾注在另一个野心家的身上。
当你重伤流血时,若不能显露自己对权力仍有掌控的能力,那就不要怪人心四变。
很明显,他已经不再是权力瞩目的天选之人。要么他亲自把权柄交到陆昭的手上,要么就在床上等着,等着他的好弟弟、好臣子入觐“侍疾”。毕竟走到这个份上,任谁都要拼死搏一把。
“司马炎,司马攸,自古天家无亲情啊。”元澈轻轻闭上眼,仿佛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过了良久,他又道,“这倒让我想起你还做女侍中时,我们做的那个对子。”
“萧宝卷害萧懿,萧衍含泪造反。是我写的。刘更始杀刘縯,刘秀悲痛起兵。这是你写的。其实一开始,刘秀去了冀州起兵,另起炉灶。而你父亲新丧,之后,你也来到洛阳另立神都。真是一语成谶。可是……”
他猛地拉过她的手。陆昭便卧在他身上,耳鬓的发丝落在他的颈间。
两双黑色的眼睛对望,那片刻,安静到极致,甚至能够听见彼此的鼻息。
“你也不要忘记萧宝卷赐萧懿鸩酒时,萧懿说的那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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