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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一个人站在原地,面对着那扇门,面对着爱.欲的渴望,命运的禁锢;面对着不切实际的心愿,也面对着权力之下的自我辩护。
她也从未打开它。
“回去吧。”
金玉靡靡的宫室内,大婚时的利器依旧整整齐齐地陈列着。
元澈枯坐在香炉旁,苏合香、衙香、龙脑香,各色名贵的香料从元澈的手中一点一点的漏下去,坠落在香炉中,泛起一缕缕青烟,继而是绫罗绸缎化为灰烬。
仅仅为遮去宫室里那一丝特殊的香气。
仅仅是为了亲手毁灭那一份记忆。
他亲手毁灭,凭着这股力量来对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毁灭是快乐的。青瓷与裂纹一同碾碎,洁白皮肤与血污一道埋葬。
香气馥郁,他把头深深埋进了锦被中。黑暗中,陆昭炽热的身体在黑暗中走近了。
梦里他攀附在她的身上。
她安静地坐着,执起发梳,梳齿连同她细伶伶的手腕相向而行,服帖而契合。鹤羽灰的衣袖从元澈的侧颊轻轻掠过,便如乌云翻风,带落了一片黄金雨,顺着他的眼梢与鬓角,抵死缠绵。
窗外天地如晦,室内黯然生香,元澈的眉眼渐渐舒平,战场上的杀伐,人心间的周旋,所有的疲惫皆被一一抹去。他只蜷缩在她带来的这片细细光尘之中,只要今朝,不问千古。
第377章 夺器
长安即将发书洛阳, 最先感到不寻常的是陆扩。京兆府、度支部和皇帝联合下令,拨款修缮渭水河渠,即便有司徒吴淼的阻碍, 但是在三公权柄削弱的今天,也无法影响结果。
好在长安也要体面, 给陆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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