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得到回答后,也不做他话,深施一礼后便告退了。
待人走远后,吴淼方才道:“看来皇帝是不大想让你插手禁军事务,也不想让你日后征战荆州了。”
“是。”吴玥沉声道。
射礼有两种,皇帝亲射礼和皇帝观射礼。两种都有赐射的环节,即根据王公侯伯以及职位的品级,分别考校射艺。最后根据射箭的结果或得赏赐,或被罚饮酒。被赐射的文武官员日后大多都被重用,可以说射礼是皇帝在未来武事上表达亲疏爱重的风向标,也是对贴身武将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宫中如此紧锣密鼓地安排射礼,自家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说明未来的武事上,吴家是没有被皇帝过多考虑的。
“可是父亲为何要装作知道,告诉皇后呢?”吴玥目光带有疑问,也带有一丝懊恼。
吴淼望着屋外的雨帘,心绪也跟着一丝丝坠落到尘埃里,即便如此,他的话里也保持着绝对的克制:“一旦你与皇帝君臣相疑,在皇后的眼中,你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可是我们在皇帝眼中、在先帝眼中又是什么?”吴玥仰起头,似乎在渴求一个答案,然而他眼中炽烈又豪迈的目光,早已将包裹着答案的脆弱外壳击碎了。
“我们是筹码,是拂尘!”
“我们出身军将,我们有累世之功!”
“哪怕我们拼了命地保家卫国,维护皇统,依然无法改变皇权对我们的怀疑。”
吴玥的下巴颤抖着,手也颤抖着:“我们姓吴,我们天生就是军功阶层,这种事又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吴淼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仿佛注视着一片发光的霉菌。过了良久,他忽然朗朗地笑了一声,环视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道:“息徒兰圃,秣马华山的日子,只怕为父过不成了。”
“逸璞,你知道为何军功累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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