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淡淡道:“其实我知道,这三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你们都清楚,只不过不告诉罢了。”
明娟未曾答话,坐了片刻便离开了。
午后,郦子夏抱着周亭琦被吐脏的衣裳来到廊下。四庆儿从外面担了四桶清水,郦子夏向黄兰儿要了根棒槌,就坐在廊下洗衣裳。
其实他的衣服没有太脏,微微一股男子汗液的味道从他的衬衣和衬裤散发出来。
郦子夏将衣物泡在水里,金炽的阳光射进水盆,化成一段段淡金色的光斑,映在粉白的手背上,映在白色的软缎上。郦子夏轻搓着衣裳,不时望望天空中浓厚蒸腾的云朵,在阳光下染出银白的边沿。
郦子夏想,王府的生活自然是锦衣玉食的,但勾心斗角的生活也像家常便饭一样,好在夏园与外界不往来,省下了不少心力。
可这正是郦子夏苦恼的地方,即使她三年前失忆记不得家门,回不了家。琦王随便安排一个地方住就算是恩赐了,何故将她藏在这里?一藏三年!琦王到底在隐瞒着什么事情,又为什么执着于让她自己恢复这三年的记忆……
衣服不久就洗好了,郦子夏叫来四庆儿来拧衣服。周亭琦都是宽袍大袖的亲王服饰,一个人拧起来很不方便。
郦子夏执一端,四庆儿执另外一端。此时,周亭琦忽然从东厢的书房出来,跳下台阶,袍子飞扬起来,而后一径往门口走了,他连看都没看郦子夏一眼。
郦子夏看着他毫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漠的侧脸从眼前一闪而过,继而是一个肩膀宽阔的背影对着她。
果然没心没肺!
惩罚者出于原谅或仁慈,给被惩罚者一个笑容,哪怕是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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