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几句公事,才话锋一转,道他已将和离之事办妥。
看到这里,清词从信封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有她熟悉的字迹,还有官府的红印,尘埃落定,她眉眼微舒,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不想让往事再影响自己的情绪,她将和离书随手放进妆奁内,接着往下读信,眉头却又渐锁紧。
因宋蕴之又提了两事,一是孟昭文虽不赞同清词和离,但女儿执意,他亦无可奈何,然此事不知怎地传了出去,孟氏族中对此颇有异议。族长已拜访孟府两次,话里话外年轻人难免拌嘴,不要意气用事,并不同意清词归家,因此宋蕴之与她道如若可以,在江南长住一段时间,待此事风波过后再回青州,以免孟父为难。
清词心中冷笑,他们分明是不舍这一门贵亲罢了,亏还自称亚圣之后,诗礼传家,文人风骨,不过如此。她嫁入国公府两年,老国公和萧珩都并非小气之人,孟家一族,明里暗里受其不少照拂,于这一点上,她对国公府深深感念,也因此,她始终无法和萧珩处以平等的地位。便是和离,也要用了心计,以情动人,以理服人。
若不是萧珩因赵璃月一事心下愧疚,这和离必不会那么顺利。
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接着往下看,忍不住挑了挑眉。因宋蕴之难得的提到了一件私事。
那日她在宋蕴之追问下,将顾纭的决定告诉了宋蕴之,起先她担心宋蕴之无法承受,但他吐了那口血之后,便出乎意料地平静。
他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即中了翰林,又无婚约在身,堪称京城婚恋市场的香馍馍,清词离京前,便有人明里暗里地打听他,然她并不敢轻易与宋蕴之提起,盖因多年深情,哪能一朝消弭,她不认为师兄已将纭儿彻底放下,只不过是封存于心底深处,刻意不去触碰罢了。
宋蕴之以无奈的语气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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