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铺子取药。”
胡珊兰接了他递来的令牌就跪下了,她知道这些东西值不少钱,谷先生让了不少。
谷先生自然又住下了。
有谷先生在,胡珊兰就安心了。
隔了一日,郑蔚总算醒了。阿瓜与冬儿服侍在跟前,谷先生为他诊治,他从起先的浑浑噩噩虚脱无力,到总算能发出声音,用了一日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胡氏呢?”
“胡姑娘好好儿的,在东厢呢。她照料您几日,不眠不休,昨儿谷先生说您大安了,她才安心去歇着。”
阿瓜忙回,郑蔚却道:
“说实话。”
“真没事。”
阿瓜的笑快僵不住了,郑蔚看他不说,挣扎着要起,阿瓜忙按住他就哭道:
“爷!您可不兴乱动!谷先生说您血流多了,姑娘为着您会试,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药,您这伤口可不能再裂开……”
他喊声很大,胡珊兰在东厢一个激灵,急着跑过去,可在门口顿足,眼泪簇簇的下,心如刀割。想了想,到底还是迈进去了,却远远站着,没到床前。
“爷,我好着呢。”
她抿着嘴笑,宽慰他。郑蔚这才躺回去,看她眼底青黑,看她憔悴不堪,看她一双眼睛遍布血丝的红肿。
“珊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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