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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先生瞧见郑蔚这样,下意识蹙眉,腕子上的脉搏已然浅的摸不准,只在颈子上摸了,便把人清退,只留阿瓜打下手,给郑蔚施针。
胡珊兰在外稍间等候时,脑中一片空白神情愣怔,好半晌忽然与冬儿道:
“这屋里这么冷,你去烧几个炭盆,多烧几个,别冻坏了六爷。”
冬儿应声,眼眶也红了。听说六爷是为着护她家姑娘才伤成这样,她在心里不住念佛,只求保住郑蔚性命。
胡珊兰枯坐外稍间,直等夜色深沉,她瞪着一双眼看着外面簇簇下着的雪,看地上的雪越来越厚,脑海中始终一片虚无。她甚至想不到郑蔚把她扯出来时的样子,甚至想不到……郑蔚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屋门拉开,吱扭一声轻响,胡珊兰却仿佛雷击一样哆嗦了一下,诧然转头,看见阿瓜,她愣愣的站起来,阿瓜还没干的脸上顿时又流下眼泪:
“姑娘,爷保住了。”
胡珊兰愣了一下,抿嘴去笑,眼泪却汹涌而下。她死死捂着嘴,掩住哭声。阿瓜却拿着一张纸过来:
“可,可谷先生说,这上头的东西,都得备齐了,爷二月要会试的,若没这些东西,只怕撑不下来。”
胡珊兰扫一眼,尽是名贵药材。这时候谷先生也从里头出来,胡珊兰才道:
“先生,这些好东西,现拿银子也没处买。您铺子里若有,还求您割爱,银子上咱们绝不拖欠。”
谷先生扫一眼院子,叹口气:
“罢了,让人拿一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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