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冷酷无情的圣旨、锥心刺骨的罪名,还有那毫不留情的屠刀,几乎日日夜夜都在折磨着存活下来的这个人;想要挣脱出来,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是白费,这种心情,这种绝望,又有谁能够理解能够懂得?
活下来的人,虽然身体是活着的是,但是内心深处却饱受煎熬,眼睁睁的看着血淋淋的伤口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上,无法为其止血,更没有办法去止痛,只能无助的承受着这日夜煎熬的痛楚,这种感觉,只有活着的那个人最清楚、最明白。
林非寒将面前的酒盅再次端起来一饮而尽,他不善饮酒,平常喝上一杯就已经有了醉意,可是今日,连喝两杯陈年酒酿他的眼睛依然是清醒的,清醒的看着大汉眼底的痛色,看着在场之人垂头丧气的样子。
“当年我为什么要离开镇边王府,想必不用多说五哥你也知道;当时我极力劝说王爷,主动上奏,交出兵权,带着王妃与郡主去过简单的生活,当一个闲散的富贵之人;可是王爷每每在我劝说的时候都拒绝了;我知道王爷之所以拒绝并非是贪恋权势,他是一个心中有大义的英雄男儿,他的心太宽广仁爱,在他的心里,不仅住着自己的家人,更有南楚的万万百姓;镇边王府常年镇守在南楚边陲,面对的是变化无常的敌人与气候,王爷一片丹心,他以为自己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能得到天子的信赖,能够成全自己的忠义;可是五哥,咱们的王爷太傻了,他不知道在这个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天子之言,最不可相信的东西就是人心。”
“南楚在遭受敌军强袭的时候,镇边王府会被皇上视为掌中之宝,可是一旦国泰民安,手握重兵的王爷就会立刻变成众矢之的;什么世代忠骨,什么国之巨柱,这些夸赞之语明明以前都是从天子之口中说出来的,可是最后呢?当你碍着天子之眼的时候,这些夸赞的话就会变成你狂傲自负、拥兵自重的罪证。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新任继位的新君是个心胸狭隘的,面对这样的君主,我们只能在心里叫苦不迭,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唯有减少在他面前的存在感;新君好大喜功,耳根子又极软,最喜欢听别人在他面前称颂他的美德,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会被奸佞小人利用;当奸臣当道的那一刻到来时,就是我们这些人大难临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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