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管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只是就连话本里,也不曾有过什么兄妹背德之事呀!
柔只再次心如乱麻。
被裴砚许叫到跟前的时候,她还没回过神来。给他倒茶的时候眼神恍惚地盯着他的一截玉颈瞧了半天,直到裴砚许轻轻敲了桌面提醒她回神后柔只才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
他眉头微皱,看着她的眼睛里一片澄清,唯有一点不满和疑问在里面。他看她,不像兄长看着幼妹,也不似男人看着女人。
柔只能感觉到他埋在心底的那么一点点排斥与厌恶,他掩饰得很好,只有在一些拒绝她靠得太紧或者直接触碰的时候。那么随意,那么偶然,却暴露着他真实的情绪。
毫无疑问,他是极为俊美清雅的儿郎,也是极为理智的君子。
但是他和她,隔着陈年往事,隔着父母恩怨,隔着血缘相融,就算同床共枕,也不过是各自异梦罢了。
裴砚许第一次在她面前发病的时候,是他坐在花园假山上边的亭中作画时。
为了遮风,亭子四周都挂了帘幔,作画之时半卷起来,休息之时则全部放下。他遣散了其余几个奴仆,只留了柔只在他身边。
裴砚许也不喜欢柔只在他眼前晃悠,于是柔只就寻了处角落靠着亭柱坐着。她刚好坐在裴砚许的侧身后,可以看见他的侧脸如工笔画作,线条明朗华丽。
他画的很认真,柔只也看得很入神。
如果没有那些事,他们可能会是很好的兄妹。不,柔只苦笑到,如果没有那些事,她根本不会是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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