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英语接电话,她以为他的委托人是华裔或外国人,没想到他在为她张罗这事。
林季延解释:“不是故意要瞒你。也没想给你惊喜,那里的医学中心是全美乃至全世界顶尖,主刀科林博士,手术预约排到了一年后,我是通过了我导师的导师,才得到一个插队的机会。”
“一旦他醒来,亲自出面提供线索,指控傅正东,我们才有扳回一局的机会,否则都是不切实际的空谈。”
“真相或许对你爸很重要,但我可以百分百确定,对他最重要的是你,他再在意的,也是你过得好不好。”他三分提醒,七分警告,“愿愿,他不会希望你做傻事的。”
许愿低垂眉眼,心中不是没有震撼,默然片刻后张臂投入他还冒着湿意的胸膛里,猫一样慵懒依赖在他怀中。
“谢谢……”她温柔小意,一双澄净的眸子里荡漾着感动,却避而不谈他刚才听似温柔的警告,“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出国好几天,假期又尚未结束,许愿牵挂她爸,隔天一早便赶去医院探望。
她坐在她爸窗边,一边为他按摩手部关节,一边将这次在普吉见到黄文浩的事慢慢叙述给他听,但教人失望的是,之前给过她积极反应的她爸这次没有任何动静,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可他的眼球甚至不见动一下,还是那么死气沉沉,让人本就不多的信心,又瞬间消弭于无形。
她好像一下子被卸去所有力气,委顿坐他身边喃喃:“所以,你真的不打算醒过来吗?”
对于林季延送她爸去美国这个提议,许愿一直有自己的担忧。
她爸从高楼摔下,除了各处的骨折,其实损伤最大的是大脑,两次开颅手术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但长达十年的昏迷,已经足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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