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的手比自己大了许多,握住她的时候也很有力量。他的手指纤长,白皙干净,手背上的血管微微凸起,有种不被驯服的野性。余笙永远也忘不了这双手在琴键上跃动的样子。
“我的第一任钢琴老师说,弹钢琴的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手,不可以受伤,”他轻轻蜷起手指,“所以,我从来没有还过手。”
余笙扣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都过去了,现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是啊,过去很久了。我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只是……”
“嗯?”
余笙突然意识到他说这些是别有用意的。
林嘉誉在诊室门口驻足,神色闪烁,好似有所忌惮。
“就是,如果……”他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完整的句子。磕巴了一会儿,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说,“如果医生要给我输液,可不可以拒绝?”
余笙:……
“打针,也会让手受伤。”林嘉誉语气认真。
“……你只是怕疼吧?”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语,一动不动,缩起肩膀埋低了脑袋。
余笙从背后推着他走进诊室:“打针并不会影响你弹钢琴!给我乖乖听医生的话。”
最后林嘉誉不止输了液,为了验血,胳膊肘也挨了一针。
一晚上被针扎了两回,他的情绪非常萎靡,像一只被暴雨浇蔫的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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