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圣上该醒醒了,让朝官们坐上那些位置试试。
眼观鼻鼻观心的吕芳,不难感知到对面的想法,人站在己方立场,是很难考虑问题的。
宦官是贪,外派的宦官更贪,这与朝廷命官是没有区别,但在贪墨流向上,却有本质性的区别。
宦官再贪,贪不过被外朝抓成典型的御马监奉御太监陈奉,但都贪成那样,大部分揣进腰包里,陈奉还知道给圣上分点银子,再少也分点。
而朝官呢?
给靠山、给上官、给同僚分了银子后,剩下的就全部自己个儿揣进了腰包,一文钱的好处,都没想过圣上。
这便是历代先皇放宦官去地方肆意贪墨的真正原因,肉再烂,也要烂在锅里。
内廷,才被皇帝们视为自己人,而外朝官员,吕芳想到了一个典故。
《史记》卷五十三《萧相国世家》:“高帝曰:‘夫猎,追杀兽兔者狗也,而发踪指示兽处者人也。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功狗也。’”
功狗!
形容群臣当然不确切,因为除胡宗宪、王崇古、海瑞,这些少数为国立下过功劳的官员外,多数朝廷命官是寸功未立的,把‘功’字换成‘官’字就好了。
‘官狗’?
‘狗官’!
任谁也没有想过,吕芳平静地面容下,竟然骂的这么脏。
被帮过的人捅刀,纵然修养通天,也不可能丝毫火气不动。
心思迥异,大殿更沉寂了,远处的蝉声更响亮了。
所有的人目光都悄悄地斜望向精舍外那两道纱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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