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上心头。
吕芳轻叹了一声,慢慢推开了精舍门,见陈洪迈不动脚,便帮着搀扶着进去。
而这会儿,陈洪才发现吕芳的力气好大啊,望着干爹的发须、面容,突觉那不像染黑的,化的妆,更像是消失了。
干爹,年轻了?
但陈洪已然没空再细想下去,趴在精舍里,头紧挨在砖地上,屁股高高撅起。
吕芳退出了精舍,命人去唤来提刑司太监,他心善,见不得义子干儿死前的模样。
朱厚熜直望着陈洪,眼中闪出两道精光,声音像是从天外极远处传来,传到陈洪的耳里,“浙江矿业司管事太监是你杀的?”
这明明是个问句,圣音却像个陈述句,听得陈洪颤抖不已。
“不……”陈洪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朱厚熜再问道:“浙江矿业司管事太监给伱上供了多少好处?”
“没有好处……”陈洪不像自己在说话,倒像是另外有个声音在他身子里说出了这四个字,只是否认。
“那些矿民之冤,可与你有关?”
“无关……”
“若是如此,倒是不怕朕查查了,那朕便去查查。”
圣言要查,唯有抄家耳。
陈洪显出来十分恐惧的样子,猛然动了,把头在地上猛磕起来:“圣上饶命!万岁爷饶命!奴婢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那头在地上也不知磕了多少下,砰砰地响着,地上开始有了血迹。精舍里声音如此急促,吕芳大惊:“快!进去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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