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只能望见圣上的侧颜,干咽了一口,还是说道:“启奏万岁爷,陈洪自知有错,不敢进来,在外面跪候……”
朱厚熜打断了吕芳为干儿子开解的话,眼神似是穿透了铜罄,道:“不愿见朕,那让朕去见他?”
“奴婢不敢!”
吕芳知道再不能说话了,叩下头去,道:“奴婢这就去。”
吕芳爬了起来,向精舍外走去。
陈洪还趴在纱幔外,吕芳走过来了,说道:“起来吧,圣上让你进去。”
走到如今。
吕芳产生了些自我怀疑,如陈洪、如冯保、如杨金水……这都是他的义子干儿,跟在他身边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人。
所有的事情,全部手把手的教,一遍又一遍的教,牛教三遍也会撇绳了,但瞧瞧这些人的嚣张气。
在内廷就天老大,圣上老二,自己老三的,而一离身边,那更是不得了,天与圣上皆不在眼前,自己就成了老大。
打着不牵涉宫里,不牵涉的圣上的名义,在路中为刘炜制造了“自杀”。
实则不想刘炜在御前交代年年对自己的上供,痛下杀手。
以圣上名义,行自我之私,这事,办的太糙了。
陈洪连忙爬起来,跟着吕芳向精舍里走去,边走边问道:“干爹,圣上的心情……”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精舍里突然“珰”的一声,吕芳的脚瞬间停住了,陈洪也瞬间杵在那里。
紧接着“珰珰珰”,一阵无序地击磬声,任谁都能听出圣上心里的烦躁。
陈洪顿感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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