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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枝听到此处,心中已然悚动。她虽看过那账本,于这账本背后的故事却只是一知半解。却不知那每一页账册,那每一行数字,背后都是一个家庭的绝望,都是淋淋血泪。
然而听他提起谢曙光,杨枝却想到一事:“我手下的书吏有个舅舅在太守衙门中做事,那日我让他提了两瓶酒去拜访,他回来告诉我,常人要去衙门库房提钱,先要经户房主事钩批,再由库房主事核对,方能将那钱取出来。卫脩户房账册的账目俱是平的,若非作假,就是那钱确实有人领过。书吏取了库房的核对册子来看过,的确是几个仕子签的字,为首的便是那闹事的温芳卿,因而仕子案发、温芳卿失踪之后,城中已有人疑是温芳卿提走了那笔钱,只是……”
“巧的是,温芳卿在城中很有些风流名声,书吏的舅舅记得他的样子。他虽不经手库房的册子,不知道具体哪一笔对着哪一笔,但记得很清楚,去年前年温芳卿都没来库房提过钱,倒是有一个人,接连来了数回,每一回都带着一位姑娘,字都是那姑娘代签的……因那姑娘容貌出众,他印象很深。”
“……而那个人,便是谢曙光。”
杨枝定定道,柳轶尘面色却一如往常:“这谢知敬,当真是有一个好侄子!”
“单这两桩案子,一旦事发,便足以让谢知敬死无葬身之地。只是谢云与你我都能查到的东西,沆瀣门行事地下,脉络如蜘蛛的触角一般,人手遍地都是,不可能查不到……”杨枝道:“而这事已过了半月,到如今却连淮水旧案都未牵扯出来,只能说明,它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谢知敬!”
柳轶尘赞许的一笑,见她仍垂眉思索着,便未开口,等着她进一步说下去:“由仕子案牵出谢知敬,再由卫脩牵出铁东来……”谢知敬执掌一州民务,而铁东来领的是……
……兵。
杨枝不自觉想到近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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