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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眼见着面前这个烂摊子,本想摸鱼袖手一回,等才冠京都的柳大人解决了,再过来意思性露个脸,没想到冷不防被点上名,只好连滚带爬着过来蹚浑水。
他一到跟前,还未动手,太子忽然拔出他腰间佩刀,架在柳轶尘脖子上。
泠泠月色不知何时洒到了阶前,照的那刀刃处有银光浮动、寒芒毕现。
“柳敬常,你若是阻孤,孤大可以现下就砍了你!”太子冷道:“父皇也不过关孤几日。”
刀刃加身,柳轶尘却岿然不动:“殿下不能带黄成走。大理寺掌天下刑狱,不能任由殿下无由将寺中人押走。”
太子眸光越来越冷。下一瞬,寒光一动,太子当真挥刀向柳轶尘项上砍去。“殿下!”杨郑二人俱是一惊,急声尖叫。
黄成登时从屏风后转过来:“我随殿下走。”
话未落,刀刃在柳轶尘项上一掠,却只掠下他耳畔一缕青丝。
太子一哂,倨傲道:“孤的刀是禁军统领庄渭亲手教的……今日且留你一条性命。”
“黄成!”柳轶尘轻喊,眉间凝成一道川字。
黄成衣衫凌乱,只中衣是完好的,外裳却是披在肩上。她一只手将两肩衣襟往中间扯,遮住若隐若现的中衣。
她大概才从浴盆中出来,青丝还散在脑后,湿漉漉的,仍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