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案就并案,这点小事你们大理寺决断就行了,问孤作甚!”太子神色不豫,嘴唇平直,整个人仿佛糅杂着兴奋与愤怒,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柳轶尘眉眼微抬,不经意间向浴房觑了一眼,黄成并不在跟前,屏风之后却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柳轶尘掀袍一跪:“殿下,黄成擅用殿下浴房,是微臣管教不周,微臣愿领处罚。”
太子冷冷觑着他:“柳敬常,你可知她与孤有什么过节?”
“无论她如何冒犯了殿下,微臣都甘愿代她受罚。”柳轶尘道,声音清清冷冷,平平正正。
太子怒气已将冲破头顶,袍袖一挥:“她的过,你代不了。”又向院外吩咐道:“来人啊,将黄捕头绑了,带回东宫!”
柳轶尘又开了口:“敢问殿下,黄成所犯何事?”
太子冷冷一笑,转身指着那屏风,道:“你犯的何事,你敢说吗?”又转向柳轶尘:“柳敬常,你几次三番欺孤诓孤,孤都饶过了,是看在你有几分才华的份上。但我朝有多少才子,又岂你一人!”
“……你要知道,这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你,是我李家的朝臣!”
此言一出,庭中郑渠微微一惊——太子性子温和端厚,鲜少以身份压人。这一回,恐怕是真动怒了。
郑渠连忙小跑过来打圆场:“殿下,黄成与柳大人情分不同寻常,她父亲临终前将黄成托付给柳大人,柳大人口不择言,也是一时情急。”
“好一个一时情急!”太子冷笑,怒指侍卫领头:“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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