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倒是也不奇怪。”杨枝笑了笑:“江行策是武人,听闻能百步穿杨,眼神极好。属下觉得,那伤口要是有异,江令筹不至于当场发现不了。”
柳轶尘牵了牵嘴角:“那你觉得本官这般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
杨枝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揪出大理寺的内应——大理寺这么重要,江家若有大动作,不可能不埋人。”
柳轶尘哂了哂:“方才院中只有你与郑渠两人,再加一个西所的官奴,你觉得谁会是内应?你自己,还是郑渠?本官与郑渠同僚四载,你觉得本官在怀疑郑渠?还是你自己可疑?”
“大人决计不会怀疑郑大人。”杨枝道:“大人当真怀疑郑大人,郑大人早就是龚岳的下场了。至于属下……昨晚有人教了属下示人以真,大人试试,我也试试,可好?”
柳轶尘抬了眼,又快速垂了下去。
她那一点山花般充满生机而肆意的笑,却烙印了下来。
“胡言乱语。”柳轶尘极快吐出几个字,仿佛想遮掩一般,囫囵了过去,方又问:“继续说你的猜测。”
“不涉案情的事,郑大人嘴上不会刻意把门。”杨枝道:“他又喜欢四处说道,我估计现下就在廊下嚼着干果和几位主簿吹嘘大人的英勇呢!”
“大人以猪血诓骗江大人的消息不消一个早上就会不胫而走。”杨枝继续说:“寺内内应听了,势必会将那消息传出去。但江行策吃了一回亏,不会再吃第二回 ,定叫那内应回寺内查探清楚了再说。届时……那内应必会有动作,只要有动作,就会露出马脚,大人你说是不是?”
柳轶尘闻言未语,良久方搁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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