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散身上的烟味,许辽沉默地跨进客厅,他捡起白咏缇掉在地上的书,很厚一本,不是佛经,是从新西兰带回来关于养花的书。
许辽没提过往一字,好像一位不知情的、来串门的老朋友,说:“我看庄园里的花都开了,挺漂亮。”
白咏缇抬起头:“天气暖和了。”
“嗯。”许辽说,“街上的花也开了,你什么时候想看看,我开车带你去。”
项明章和沈若臻朝外走,缦庄不止花开了,茂密的香樟林一片青翠,极养眼睛。
汽车停在庭院外,沈若臻说:“早晨出门,我还带了一样东西,是给你的。”
项明章猜不到,问:“什么东西?”
沈若臻从后备箱取出来,绳带绑着卷轴,是那一幅《破阵子》。
项明章端在手里,说:“你竟然一直保存着。”
他们沿着小路并行,沈若臻回忆道:“当初为了亦思,我曲线救国进项樾当秘书,其实有点烦你。”
项明章轻笑:“所以呢?”
“后来在公司展厅看见这幅《破阵子》。”沈若臻道,“你这个人不露喜怒,写的字却肆意狷狂,我対你产生了一点好奇。”
项明章対沈若臻的好奇更甚,从一曲琵琶,或许更早,应该追溯到沈若臻发给他的第一条短信开始,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说:“我发现你的身份,你知晓我的秘密,还挺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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