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骗你的。”晏绥说道,“在它第一次跑出去后,我便知道,该走的人或事,强留不得。它走之前,我又喂了顿好吃的,让它安心地飞走。”
晏绥抬眸,望着崔沅绾的眸子,浮现着从未有过的深情。
抛去往常一贯的疯性,或是沉寂得不带半分波澜,他像万千凡人一般,向他最爱的人,吐露心声。
“从山洞出来后,往北直走,路过一颗挂着红布条的歪脖子杨树时,往东直走,不论中道遇到多少岔路口,只管往最右边走。沿着这条路能下山,山脚下有一处人家,是世代守护在此的守山人。你喊我的名字,老两口会把你带到该去的地方。”
“你想要的,都在你手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不必担忧从这里走出去后的生活。政事堂不用多管,兆相会懂我的意思。还有岳家那边,我对丈母施压多次,她万不敢再骑在你头上。慕哥儿的事也安排得妥当,只要他平安长大,该有的都会有。还有……”
晏绥拖着长气,把一句句长话给顺了下来。
他看着崔沅绾泪湿眼眶,无声哭泣着,心里酸涩不堪。
“渝柳儿,不要哭,你不该为这些不值得的事伤心。你该永远明媚地,果敢地站在日光下,接受最美的鲜花,和最真诚的掌声。”
他说,“你比我值得。所以不要哭,明明是一件好事。”
呼出一口气,说出最后一句话,如释重负。
“现在,我也放你自由。你走罢,捞起几件衣裳披在头上,按照我指的路走出去,千万不要回头。”晏绥往山洞外瞟了几眼,雨虽还下着,可挡不住天要晴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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