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权势难免会有不中用的时候,可武功不会。武功高,杀人处事便如吃饭饮水一样简单。
她也想这样。害她大姐的凶手与夏昌脱不了干系,她做事利落,想叫诛杀凶手也利落。就像杀六郎的人一样。
崔沅绾眼眸晦暗不明,盯得紧,眼前都是红血与皮肉。
晏绥敢杀人,自然也有摆平此事的能力。公主一向看不惯夏昌作风,哥仨又是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纵是死在官家脚下,也能摆平。
“放在屋里也是臭,官人既然没说,便是叫你自己处置。”崔沅绾拍拍手,起身道。
“今日天凉,就挑这时候随意埋了罢。或是抬到乱葬岗,与万千腐尸作伴。”
炔以叉手说是,门一关,谁都不知屋里关的是人还是物。
跟在崔沅绾身后,送她回去时,炔以心乱如麻。
看似娇弱的小娘子,长在豪门贵族的家里,按说该对这死人事惧怕才对。可她淡然自若,看尸体如同看一株被踩歪的野草般,毫无半分怜惜可言。
炔以甚至在想,要是主子躺在那里,娘子是否仍旧淡漠如常。原先觉着娘子吃亏,眼下却觉着两人当真是天生一对。
蔑视的眼神,清淡的语气,夫妻俩越过越像。甚至可以说,娘子才是心肠最狠的人。
崔沅绾乖乖拐回了清风阁,置身以外一般,对那侮辱人的金笼子熟视无睹。甚至躺在床榻上吹着凉风,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
荡荡悠悠的歌声传到楼下,长空不解,揪着早山的衣袖问着,“娘子莫不是被主子气糊涂了?昨日还气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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