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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倾斜落着,打湿王氏一身衣裳。
崔发无语,他恨不得把这疯妇撕成八瓣,恨不能用最脏的话羞辱她。他要把这疯妇衣裳扒下来,叫她光腚去汴京城里走一圈,叫她知道惹怒他会是什么后果。
可他没劲,他被王氏气得头蒙,只能叫她好好看看,眼前是什么瘆人光景。
熟悉的衣襟逐渐浮出水面,晏绥将虚弱不堪的人拦腰抱起,淌水一步步走过来。
天轰隆隆打着雷,雨催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来。明明是晌午头,可外面天昏地暗,青紫交闪,雷声震耳欲聋。
抱人出来时,莲池一波血水,晃晃荡荡,随即被雨水冲散下去。
可比血更叫人心颤,比雷雨更叫人觉着惧怕的,是晏绥。眼底苍凉诡谲,嘴角失了血色,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阎罗一般。
从始至终,他没给崔家爹娘半个眼神,也没开口说半句话。
他抱着崔沅绾,一言不发地走出崔府,没人敢拦他。
暴雨侵袭挡不住人言可畏,眼下全府上下都知道王氏要害死自己的孩儿。仆从觉着活着无望,得罪了晏绥,谁还能活到上元日?
议论四起,晏绥听不见。刚迈出府,炔以便递上伞。
从记事起,晏绥走路一向稳当,步履平稳,扎根这片土地。唯有今日,他步子发颤,心窝那块肉更是被人用匕首翻来覆去一番,疼得说不出话来。车夫不敢多言一句,恨不得驾腾云飞到府里去,好过这赶路颠簸之苦。
“你该有多疼啊。”晏绥抚着崔沅绾黏在脸颊上的发丝,紧紧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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