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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府里蓄水最深的莲池,无数水草绿藻,没人能从那里活着走出来。
“扑通。”
崔沅绾似断了线的纸鸢,重重砸进水面。落水的最后一眼是留给王氏的,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不是憎恨,是终得解脱。
“渝柳儿!”
那唤人的声音悲戚哀怆,任是老天也觉着心酸,于是哗哗下起了暴雨。
晏绥不带半分犹豫,跳入莲池救人。莲池深,故而救人也要下潜得深。衣袍在水面上时隐时现,不多会儿再也看不见来、
就在此刻,王氏的骨髓被抽离出来,身子一软,没有形象地坐倒在地上。
原来她的手皮开肉绽,原来她的额被撞破,原来她一身鲜血,她的月白衣裳被揉得不成样子。她被掐得没力气挣扎,她落入水中,就如枯叶一般,消失得无声无息。
那是她的孩儿,而她都做了什么……
王氏脖颈僵硬,无意往右边瞥去,崔发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啊!”王氏连连后退,捂着脸放声大哭:“别这么看我!别这么看我!”
骂她也好,打她也好,不要像看待牲畜一般看她。
她退一步,崔发便往前走一步。王氏身后抵着廊柱,无路可退。
“起来,好好看看你女儿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崔发掐着王氏的胳膊,将人一把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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