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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发腿脚一软,这下倒成了王氏搀扶着他。
张氏用心如此歹毒,二人谁都没想到。夫妇二人,摸爬滚打多年,竟被一市井俗人轻易拿捏。
夫妇相顾无言泪千行,晏绥也不欲同二人纠缠,出去见秀云绵娘跟着一群养娘跪在地上,绵娘胆子小,他走一步,她身子能颤百下。
“罚一年俸禄,回去掌嘴……”话到嘴边又赶忙收了回去。崔沅绾最是在乎这两位没脑子的女使,她的人,晏绥可不敢动。
晏绥皱起眉头,满心不悦:“回去跟早山长空学学怎么伺候人。”
秀云跟着崔沅绾见过大场面,晏绥发疯她早见怪不怪,按着绵娘的头磕地,连连说是。
天阴沉沉的,刚迈出府门,暴雨倾盆。垂柳被风刮得枝干歪扭,柳叶被雨打湿,落了一地。
身旁亲信撑着一把纸伞,护送二人坐上马车。
“主子,殿前司的马怎么处理?”
“处理?”晏绥轻笑,“炔以,你该注意用词。马与那些人可不同,不要动不动就想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