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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摸了摸,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痴痴站立了好久,才以发颤的双手自脖颈一颗一颗解开了钮扣。但等她套上了这件依她的身形所做的旗袍,却发现是那么地不合身──过宽的肩线、太长的裙襬、紧绷的胸肩,松垮又彆扭地束缚着她的身躯。
这件哥哥花费心血,一针一线缝製而成的,究竟是谁的嫁衣?
她想起今早哥哥最后叫住她的模样。
他说小妹。
对不起。
哥哥说的是,小妹对不起。
滴答。滴答。
水珠在地面上迸开,无痕地隐没在暗暗的地砖之中。
是下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