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尸洞的墓道里,黑暗肆虐。
毫无破绽。
当黑暗和寂静如潮水一般朝人涌来,将人淹没时,很多原先隐而未现,或是试图视而不见的事实,便会变得极端难以忽视,甚至难以容忍。
我突然万分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不,我并不是指我意识到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当然知道我该死的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行走,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绊了一跤,还拉到左手的伤处,好痛。
我意指更广泛的概念。我意识到,在这鍥而不捨的追寻中,我到底在做什么。
很久以前,我曾经跟我二叔和三叔一起坐过火车,到外地游玩,我印象很深,因为那次没有王盟,也没有潘子,就我们三个人,我觉得很新鲜。
三叔歪着身子躺在上舖,一边抽菸,嘴巴里一边哼着乱七八糟的调调,心情很好的样子。二叔则抱着一本书,在下舖稳稳的坐着,气定神间的阅读,一如入定。我不敢吵二叔,只好爬到上舖去缠三叔,吵着要他讲故事,三叔耐着性子,给我讲了几个故事,但是最后还是给我烦的受不了,大声的朝下舖呼救。
二叔缓缓的放下书,把我从上舖抓下来,对我说了一个很奇怪的故事。
他告诉我,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猫,被人抓起来,关进了一个箱子里。箱子里有一个机关,当你打开箱子的时候,有可能杀死这隻猫,也有可能不会杀死这隻猫,你无法知道真正的结果是什么,除非你打开箱子。
「在真正打开箱子之前,你无法得知猫的生死,也就是说,在开箱之前,猫都处于一种既活着却也死了的模糊边界上……你有病啊!吴二白,你跟小鬼头讲什么量子力学!」三叔从上舖探出头,大声骂道,并一把将我拎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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