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着,我将右手食指放进嘴中含了一下,然后高举。
右边有风,朝左边吹去。
我身子靠着墙,右手撑地,一点一点,歪歪倒倒的站了起来。我觉得我突然切身的理解了陈皮阿四当年在瓜子山尸洞里,为什么就算双眼目盲,也寧愿拼着一股劲,在墓穴里摸着乱爬。
因为一旦停下脚步,那种感受,真的,与等死无异。
右手护着受伤的左手,身子斜靠着墙,我开始一步一步,朝风的来源走去。每踏出一步,我都用脚先探了探,然后才轻轻的踩下去。其实这只是自我宽慰的作法罢了,土夫子这种功夫是由日积月累的经验而来,这一脚放下去,放多重,放多快,都是有讲究的,我这么粗糙的模仿着,真的只能让自己安心,没有多大实质用处。
不过在一片漆黑里,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
老实说,我从很久以前就非常的怕黑。
小时候,本家别墅的每一道阴影,对我而言,就像伺机而动的野兽,永远蛰伏着,等待着,然后,瞬间出击,将我啃食殆尽。
曾经,解子扬拉着我的手,对我笑着说,没什么好怕的,你在黑暗中,看不到别人,其实别人也就看不到你,黑暗是安全的。
我却还是怕,很怕。
一直到很大了,每每到陌生的地方,入夜之后,我总是瞪大了眼睛,望向一片漆黑,冀望在墨色中找寻一丝破绽。
哪怕是窗沿透进的一道光明,哪怕是门缝渗入的一线白亮,我疯狂的找寻黑暗中的破绽,有了破绽,我才能安心入眠。
但是,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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