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石室内无声燃烧的灯火,灯火粲然,却照不清他眼底暗色汹涌。
天边那一轮皓洁的月,于他们这些早已经坠入无尽深渊的人而言,是浓稠黑夜中唯一的光,是他们活着的唯一期望。
霍砚丢了白菀会发疯,他没了阿满,也行尸走肉一具,同样都是汲汲待救的人,可月亮只有一个,他不会放手。
有耶律馥的前车之鉴,他得再等等,再谨慎些,得从长计议。
耶律骁眼珠缓缓转动,最后凝在耶律馥无声无息的尸身上。
首先,耶律馥得活着,一切计划照常进行,她要死,也要让耶律斛亲眼看见她死在霍砚手里。
“喜玲。”
察觉到耶律骁阴恻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喜玲回过头看他,面上还有悲痛交织,抽噎着道:“殿下有何吩咐?”
耶律骁随意地抹了抹砸在墙上渗血的指节:“你是最了解东阳的人,从此刻起,你就是东阳。”
还不等喜玲说话,他缓步走过去,掐起她的脸,指腹上的血抹在她脸上:“孤知晓,摄政王时常会与东阳通信,信件多由你代笔,不该说的别说,你应该明白。”
喜玲被强迫抬起头,瞪着眼,眼眶里还蓄着泪,看上去呆滞得近乎愚蠢。
耶律骁不耐烦地皱眉,松开她的脸,略带威胁道:“你别忘了你的家人。”
半响,喜玲终于垂下头,细若蚊吟的应了声是。
从入冬开始,绵延的大雪天几乎没怎么停,断断续续的,将整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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