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低处站着的汪盐。这就是孙施惠这些年来养尊处优里惯出来的颐指气使。
外套是亚麻混羊毛的,一星半点的马虎,就会沾上灰或者丝。孙施惠走过来时,把衣服掸了又掸,最后披到她身上的时候,挤兑她,“反正我不穿了,脏也是脏你。”
汪盐由着他把衣服披到她身上来,不言不语盯着他,浑然不觉的笑意。
孙施惠看到了,继续骂她,“别笑了,自己什么样子,不清楚吗?”
天亮了,汪家一早洒扫尘除的。等着姑娘回门。
直到汪盐遮捂严实地到了门口,老两口才吓了一跳,陈茵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汪盐先张罗爸爸下楼帮他们搬一下东西吧,自己一面换鞋一面说,“昨天同事请客,谁知道它一个果饮里,掺了山药汁子。中招了。”
陈茵连忙啧舌,埋怨起来,“哪能这样的,上头不标明成分的嘛,有什么要说清楚的呀。”
汪盐要妈妈轻声些,“给人家听到了以为怎么了呢。”
陈茵连忙要汪盐摘掉丝巾口罩给她看看,“噢哟,你说说看,真是的……”
“哎呀,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嘛,恭喜我结婚。按道理是我请才对是吧,人家特为替我庆祝,谁知道这新品茶里有这些,怪我自己不当心看。已经去过医院了,不要紧的,都消了好多了,我吃……我喝得少就是了。”
陈茵连三朝回门都特意叮嘱他们要做到的人,更是紧张迷信这些,“三朝里头就去医院了。你们也真是的。”
“那怎么办啊,我都痒死了,不去医院,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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