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出笼,她去那干什么?北地的官都死了吗?」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竹石突然出声:「来信了。」
靳以安打开门,一把抢过尚未拆信的鸽子。
回到桌前,眼神渐渐温柔,动作轻缓地抽出信卷,视若珍宝地展开来。
是熟悉的字迹,一撇一捺,磅礴壮丽。
「展信佳,我至坝上约摸数日,见百姓流离,哀鸿遍野。着人细细勘探,略寻得一二猫腻,总督指挥使赵钩行迹诡谲,或可一查。事关重大,暂秘而不宣,回京再议。」
靳以安支头,在字里行间细细品读两三遍,心中甜蜜之余,略腾起一丝失落。
这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哪里是家信?连地方问候的折子,还知道问句好。
可恨她迟钝,连个「想」字都不说,不知道瘦了还是胖了。
灯油噼啪跳动了一下。
风突然吹至案头。
掀开原本粘在一起的信纸。
靳以安突然顿住,喜色上头。
还有一张!
慢慢揭开下面那层,他才看两个字,腾地起身,撞翻了一旁的花架。
瓷片迸射,在深夜中格外清脆。
石竹闯进来,却见他家大人赤脚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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