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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太子所说。”钱仪望说。
“太子死后,皇帝重用敬王,又大力扶持凤王。当初支持太子的一干人都遭到清算,唯有我,因为栖身在敬王枝下逃过一劫。”
“我虽苟且偷生,但我心中认定的追随之人,从始至终只有太子一人。”
“你是太子仅剩的血脉,我不能坐视不管。”钱仪望说,“在你发配鸣月塔的路上,我买通了山贼,想要将你秘密运送到安全的地方。然而敬王一派插手,派军队剿灭了山寨,好在你自己逃脱了追杀。”
谢兰胥和荔知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枯萎的荷花池下的那一个吻。
那是他们的开始。
至少对谢兰胥来说,那是一切的开始。
“后来,鸣月塔之战发生了。”钱仪望的神情变得激动,“从那一刻起,我的生命才重新有了意义。太子死了,可他的儿子——也是一个惊世之才!太子未完成的事业,还有希望被他的后人完成!”
“我潜伏在敬王身边,早已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敬王对我深信不疑。我知道你回京之后,前朝血统必然会遭人诟病,崔朝宝藏也是一个避不开的弱点,既如此,我便挑动敬王借此生事,再借敬王之事,为此事盖棺定论。”
“敬王数月前,忽然获取了谋逆案的人证,我便怀疑是皇帝在背后钓鱼。皇帝对太子的色正芒寒心知肚明,尽管如此,他依然因为太子声望大过于他而生出怀疑和忌惮,更勿论并不了解的你了。”
“他对你设下此计,只是无数试探中的其中一个,看你是否对太子之死心怀怨怼和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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