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卑职在途径的村庄里寻到一户人家,请她在做夕食的时候多做一份。”甄迢言语克制,在马车下拱手说道,“农家小菜而已,算不上精致,但是能换个口味。”
谢兰胥一番客套后,收下了放在木托盘里的四菜一汤。
荔知端详送进来的食物,觉得甄迢应该没有说谎。
“木托盘两边发黑发亮,应是被人经常使用;五个碗也是农户常用的土陶碗,看上去使用了一段时间了。”荔知说,“殿下怎么觉得”
谢兰胥从托盘角落里拿起一枚可以用来试毒的银针。
“他是个聪明人。”他说。
两人分吃了四菜,连青菜汤都喝得干干净净,荔知自离京后,第一次感觉到饱腹。
“殿下在东宫时,都吃些什么呢”荔知随口问道,“我听人说,宫里的贵人一次用餐会摆满整张长桌。”
“那是皇宫,并非东宫。”谢兰胥说,“东宫的厨子承袭父职,厨艺本就稀松平常,又因为父亲厌恶奢靡之风,严格规定东宫之人的每日用例。”
“即便是父亲本人,每日也只用五菜一汤。东宫的餐桌,还比不上一些五品官员。”
“至于我,”他说,“吃得最多的是蒸鱼和煮菜。”
吃得还没荔知在荔家好。这话荔知只敢在心里想想,她笑道:
“等到了鸣月塔,殿下就有口福了。想吃什么,我都可以为殿下做。”
“如果我们没分到一起呢”谢兰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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