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温年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这才安分地开始上药。
由上而下,指尖沾上草药磨成的泥,或流连或蜻蜓点水地,抚过每处瘀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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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药草味。
丝丝凉意,渗透入骨。
一种道不明的感觉自被触碰处蔓延开来,穿透过四肢百骸,抵达到每根发稍末端,触电般地酥麻。
比起身上的疼痛,这点无法描述的感觉才是最磨人的。
像小兽未长齐的爪子,在他心上挠啊挠,痒意难耐。
经歷那么多事,他还从未像此刻一样煎熬过。
穆晚辞真觉得,放任这样子下去,迟早要糟。
那人显然没有察觉到他复杂的心理活动,手上动作未停,继续在他身上放火似的点着。
耳际红得发烫。
他感觉自己好像快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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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少根筋的沉温年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年通红的耳尖,不过动作倒是停了。
上半身大致是完工了,那……剩下的呢?
他指腹停顿在少年腰处,感受着对方的呼吸,认真思考到底要不要把少年的裤子扒下来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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