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馀二人,贺逸云胸口烦闷,只当她扯谎。
偏殿内无地暖,冷得薛燕歌直打叁个喷嚏,贺逸云僵着脸,把被子盖回他身上自喃道,“麻烦精。”
薛燕歌掀开被子一角娇嗔道,“你弄得我好冷,近来暖被窝。”
她见贺逸云没有动作,扯着他的手用黏腻的撒娇催促道,“快点,要染了风寒,我到时指定跟孙先生说是你做的,他老人家最爱唸叨这事了。”
薛燕歌作为孙先生的病患多年,已经明白孙先生那慢条斯理唸叨人的本事,慢得让人心慌,像是将人綑绑在椅上,让一滴滴水落在额头上的刑罚一样,起初是觉得烦躁想拨开额上水珠,却又因无法动身而感到愤怒,紧随其后是无奈与绝望。
同理,孙先生说话慢得让人着急,听他一个字嚼着一个字慢慢吐出,慢得让人心慌。
孙先生痴迷药理,最爱医治些奇难杂症,只是有时候他动作太慢,等他反应过来要去医治,那得病症的人早已只剩一杯黄土。
贺逸云被薛燕歌忽悠着拉进被窝,她像隻小猴子似扒在贺逸云身上,“你今天这身真好看。”——